作者:蘿斯瑪麗·米勒[1]

愛的種子:苦難中的禮物

1979年,當肆虐烏干達多年的血腥獨裁者伊迪·阿明被趕下台時,我和先生傑克·米勒受邀前往烏干達。邀請我們的是當地的一位牧師,他曾在威斯敏斯特神學院進修,是傑克的學生。因為戰亂帶來太多人的死亡,許多年輕人無家可歸,該牧師希望我們前去幫助他們。當我們到達烏干達時,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:所有的商店空空如也,沒有衣服,沒有鞋子,什麼都沒有。我們只能從街邊的小攤上買到一些食物。而我們住的地方,雖然號稱為烏干達唯一安全的酒店,但狹小的空間裏擠滿了企圖回國的流亡者、亞洲人和印度人。大家被困在酒店中,共同承擔著物資缺乏、社會動蕩所帶來的惶恐不安,而友誼之花也就在彼此心中綻放出來。而這段共患難、同甘苦的經歷,不僅讓我和傑克與這些曾經遠在天邊的人成了朋友,而且在我心中種下了對亞洲人和印度人的一份特別情懷,以至於多年之後我再次來到他們當中時,頗有與故人重逢般的親切與自然。

愛的呼喚:英國倫敦

傑克向來認為倫敦作爲一個擁有三百個不同種族的國際性都市,是跨文化宣教的最佳禾場。單就我們所在的Southall小城而言,就有來自印度、巴基斯坦、斯里蘭卡和其他亞洲國家的六萬五千名移民。事實上,Southall幾乎堪稱小印度,遍地都是印度服裝、印度商店、印度珠寶、印度食物等。因受傑克的異象啓發,我的女兒凱倫和她丈夫鮑勃在1994年就去了倫敦,希望在Southall向這些亞洲移民傳福音。我們夫婦本來也想加入他們,但誰料傑克的心臟越來越弱,不久他便因心力衰竭去世。然而倫敦宣教的呼聲並沒有因愛侶的離世而消失在我心中,反而越來越清晰。可是由於家中有年邁的母親和殘障的妹妹需要照顧,我雖然心繫倫敦,仍然無法全時間投入宣教的行列,只能每年抽出一段日子過去。直到十年前主先後接走了我母親和妹妹,我才終於結束了英美兩地來回跑的方式,拿到居英的長期簽證,徹底在倫敦安了家。

愛的萌芽:友誼

搬到倫敦後,我和在那裡開拓教會的女兒凱倫、女婿鮑勃住在一起。很快,我開始發現Southall的印度人中一個有趣的現象。他們當中許多人來自南印度,那是一個基督徒比較多的地區,可是這些人對信仰卻總是避而不談。他們似乎沉浸在生活的小圈圈内,對屬靈的事毫無興趣。當時還沒有哪家英國當地教會有特別針對他們的福音工作,而一直在很努力牧養他們的鮑勃,碰到這種局面,無疑就像被潑了一身冷水,透心涼:「我真的沒法和一群對信仰漠不關心的人建立教會!」說實話,如何向這些人傳福音?我自己也一頭霧水。不過,我這個人的一大特點就是喜歡跟人交朋友。後來我瞭解到,印度教的有些信徒在厭倦了去廟裏拜那些古代的宗教導師時,便會聚在一起,閱讀當代一些導師的著作。於是我便采納鮑勃的建議,帶上自己所寫的書《邁向自由》,去參加一個印度教婦女的聚會。聚會期間,一位坐在我旁邊的印度女子,看到我書的封底上寫著「當你厭倦了背負衆多的責任感和內疚感……」,她忍不住地喊到:「哦!那是我!一點沒錯!」我便趁勢邀請她:「好啊!你想瞭解多一點嗎?」她不假思索地就回答說:「想!」。於是,我們就約好一起午餐,從此兩人便成了好朋友。她是寡居,獨自生活許久,沒有什麽朋友。我就花時間陪她,幫她整理帳單和照片,時不時跟她講聖經中的真理。友誼——為我打開了傳福音的大門。

當然,不只是我一個人在交朋友,我們整個Southall的團隊都在盡心盡力與那裏的印度人建立友誼。爲了能夠接觸到他們,我們開了一家慈善小店「mashup」,即「希望和便利」之意。這個小店逐漸吸引了不少印度婦女。雖然剛開始時,大家對來買便宜貨有點放不下面子,但慢慢就放開了。現在我們的小店,從一家已經發展到五家——兩家在倫敦,兩家在郊區,一家在城北。此外,我們還在一個大部分是穆斯林的社區,設立了一個「媽咪與寶貝」的親子服務。很多穆斯林的婦女需要忙於工作,沒有時間照顧她們的嬰兒。我們便在她们抽不出空帶孩子的時候,為孩子們提供飲品及講故事的活動。這樣,這些小小孩在上托兒所之前,便有一個地方可以一起玩耍。這種社區服務,不僅為我們創造了接觸這些印度人的空間,還在我們中間搭起了一個個珍貴的友誼橋樑。

愛的大能:信靠聖靈

友誼幫助我們跨越文化的差異,並與人建立關係後,接下來我們就要信靠聖靈打開他們的心扉了。例如上文提到的那位我在讀書會上遇到的印度女子,後來我問她:「Swami,你們的宗教導師真的幫得了你嗎?」她的回應是:「幫不幫得了是一回事,但無論如何,我們就得每天讀他們寫的東西。」雖然她不明説,但我看得出來,這種閲讀並不能滿足她;相較起來,我們之間的友誼反而更能帶給她生命的滋養。於是,我將我寫的書以及關於我女兒浪子回頭的書《回來吧,芭芭拉!》介紹給她。Swami的反應非常積極,她希望我讀給她聽。之後,她就真的坐在我腳邊,聽我讀完了整本書,也由此聽到了福音!而一旦她的心向神敞開了,我們就開始一起學聖經。

我們自己的心也要隨時向聖靈開放,信靠祂會給你合適的話語傳福音。有一次我住院,與另一個女病友同處一室。我和她之間的窗簾大部分時間都是拉上的,彼此難得見上一面。某天早晨,我求主打開窗簾,讓我有和她說話的機會。禱告完不久,護理人員便唱著歌,很陽光地走進屋,我心中大喜:「這真是一個美好的開始!」趁她打開窗簾時,我便拄著助行器,移步到這位病友的床邊,對她說:「我差點病死了,但我知道我要去哪裡。你知道你會去哪裏嗎?」就是這樣一個開場白,讓我得以向她傳福音。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。另一次是一個料峭的冬日,我在倫敦寓所附近的街上散步,隔壁的孟加拉鄰居向我招手,要我去他跟他聊聊天。這位男子來自孟加拉,他非常喜歡我們家,特別是得知我有個孟加拉的孫媳婦後。我走過去,他拿出一個會旋轉的鋼琴凳給我坐。可是我一坐下,便呼地一聲被轉到了地上,把站在一旁的他嚇得驚叫起來。雖然我毫髮無損,不過看他嚇成那樣,我就趁勢將稍早問醫院病友的那個問題抛給他。由此我又得到了跟他傳講福音的機會。

愛的果實:敞開家門

對我而言,跨文化宣教就是走出我習慣的美國文化,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印度文化。印度文化有著幾千年的歷史,非常悠遠壯闊,但也帶給人沉重的包袱。比如尊重和榮譽——這是印度文化中的兩個重要方面。對於一個來自非嚴格印度教家庭的人來説,這就意味著,要成為基督徒,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——這人會被整個家庭拒之門外,承受著難以想象的貶損和羞辱。他們必然需要聖靈來預備他們的心,給他們勇氣和膽量來冒聲譽俱毀的風險。相應地,擁有一個在愛中陪伴他們、分享他們重擔的基督信仰群體,對他們非常重要。這也是我的女婿鮑勃在Southall的教會講道時一直强調「我們要在熱情好客、分享自己生活的氛圍中傳講福音」的原因。印度人對自己的社區非常有歸屬感,要他們主動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社區,簡直難如登天。因此,鮑勃提出「歸屬和歸心」的傳福音精神,號召大家向我們所服事的印度人群開放自己的家。我也和他們一起,經常有意邀請印度人來我家玩,參與我們的家庭活動,如慶生和歡度佳節。在新冠疫情之前,我們每年都邀請整個教會一百多號人來家裏慶祝美國人的感恩節。人擠人,熱鬧得很,也難免會發生家用器物被打破、損壞的意外。但東西打破了,大家彼此之間的隔閡也隨之打破了,一個愛的基督信仰群體因此逐漸形成。

在個人的屬靈層面,敞開家門提醒我們要有一個清潔的心去接待衆人。爲此,我們必須時刻警惕驕傲,免得看自己比別人強。敞開自己的家門,也意味著你向群體完全地開放自己,隨時待命,甚至在半夜被叫去接生。我的女兒凱倫在這方面非常了不起,她確實會放下一切去助人所需。當然,敞開家門的不僅僅是我們這個小家,也包括我們團隊這個大家。我們團隊在Southall的房子,就是向所有需要幫助之人開放的家,包括那些流落街頭的人。現在就有一對穆斯林夫婦和教會的一位長老住在那裡。這個房子就像一個旋轉餐廳一樣,人進人出,來來去去。房子裡有書桌,大家圍繞桌旁,有人傳講福音,有人回應福音,常常會激發出頗有成效的屬靈交談。久而久之,凡來到這個家裡的人形成了一個群體,而他們又歸屬於教會這個更大的信仰群體。

愛的挑戰:屬靈爭戰

在聖靈的澆灌下,我們在Southall的團隊開始品嚐到福音所結的美好果實。然而,我們不要忘了,宣教工場也是一個戰場。惡者總是不遺餘力地試圖用各種方式阻礙神的工作。其慣用的一個伎倆就是製造紛爭,破壞宣教團隊的團結。我們在Southall所植的堂中曾有一位領袖,他妻子喜歡與我談心。我們常常一起喝咖啡,一起禱告,成了好朋友。但某天,他們夫婦突然向鮑勃翻臉,提出一項又一項莫名其妙的指控,嚴重詆毀他的聲譽。鮑勃努力和他們溝通,試圖澄清真相,但都無濟於事,而且團隊的其他成員也陸續捲入其中。最後,我們的差會Serge不得不介入。結果是這對夫婦離開了,完全斷絕了與我們的來往。我就此失去了一份珍貴的友誼,心裏非常難過,也由此領略到驕傲——無論是自以爲是,還是山頭主義,或是以自己的出身為傲等,所帶給團隊的破壞是何等可怕。可見一個好的基督徒領袖必須存警醒的心,常常留意在心中冒出來的驕傲,並要即時悔改,從中經歷耶穌基督死而復活的大能。遺憾的是,不少堅持上教會、甚至參與教會服事的基督徒,已不再將耶穌基督作爲他們生活的焦點,不知不覺中就步入了魔鬼的圈套,任自我不斷膨脹,直至失控。爲此,我會鼓勵他們從聖經中選一本書卷,反復閲讀二十五遍,直到神的話語深扎於心。我們切要謹記,我們不是與血肉之軀作戰。當神的話語充滿我們時,聖靈就能幫助我們靠神話語的大能擊退敵人。

魔鬼的另一個伎倆,是使將人的心思意念蒙上脂油,攔阻他們向聖靈開放。就像在我們舉辦的一次福音餐會上,受邀的十七位年長的印度婦女一坐下來,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談起穆斯林文化中的小惡魔來,大家越談越興奮,話題也越扯越離譜。坐在一旁的我只能默默地禱告:「主啊,請賜給我向她們傳福音的機會!」神的確是聼禱告的神!當我大聲宣佈說:「暫停一下,女士們!我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!」正在如火如荼展開的談話突然停止了,大家都安靜地轉向我。於是,我給她們講了福音書中耶穌趕鬼醫病的故事。那天晚上,餐會以禱告結束。午夜時分,一位婦女打電話過來,說:「我出席了今晚的餐會,聼了你講的故事。我的女兒就是被鬼附了!請來幫助我們!」看,神多奇妙!當時,我們正好也在舉行「來倫敦傳福音與祈禱」的年度宣教大會,有一百多位從美國各地前來的與會者。第二天,我將這位印度母親的求助轉達給了大家,並向他們發出邀請:「今天我會去她家。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去嗎?」最終,有四個人和我一起動身。當我們走進這個家庭,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昏迷在床上,我們就圍著她同心禱告,奉耶穌基督的名趕鬼。禱告後,似乎沒有任何動靜。我便問這位印度母親:「你家裡藏了什麼不潔之物?」她就拿出一大袋有關與小惡魔交流用的東西來。我們就幫她拿出來扔掉了。不久後,這位年輕女子開始有所改變。我們團隊的一名成員成了她的朋友,帶她去教會,幫她處理一些思想和情緒的問題。她甚至後來在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。六七個月前,我還在教會見到了她。她仍然有很多問題,但至少頭腦清醒了很多。

愛的武器:謙卑

正如以弗所書第六章所指出的,我們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打這場屬靈的爭戰,必須穿戴神的全副軍裝。這意味著,如果你試圖憑藉各種既定法則、方式方法來抵擋惡魔,是絕對行不通的。得勝必須從謙卑開始。而承認自己的軟弱,乃是謙卑的第一步。你要對主說:「這是我想做的事,但我沒有知識、智慧和能力。如果這出於你的呼召,求你成就!」事實上,神的確會成就他的旨意。這是傑克和我多年來所學會的功課。謙卑,也意味著不單獨作戰,而是請別人與你一起禱告並為你禱告。耶穌已經賜給我們他的應許,即當兩三個人一起禱告時,他就在其中。在Serge,禱告會深入我們的DNA。因爲大家都清楚,靠自己根本無法完成神所交付的使命,所以每個人都願意向彼此敞開心扉並請求代禱。我們作爲一個團隊也請求眾教會為我們禱告。藉助禱告,主就將我們的軟弱轉化為剛强。

在跨文化宣教的服事中,謙卑尤為重要。我從小在嚴格遵守規章制度的德國文化中長大,養成了循規蹈矩的習慣。這使得我多年來,與基督的關係一直停留在安分守法的層面。就在我自以爲做基督徒做得還不錯時,神開始揭示我裏面根深蒂固的罪性,讓我發現自己所是與所作的不一致。然而,就算有了這種認識,我也無法改變自己,只能謙卑地祈求從上而來的救恩。我個人的得救經歷不斷提醒我,在向同樣浸淫在嚴守律法的文化中的穆斯林傳福音時,需要求神賜我一顆同理心,能夠設身處地,體會他們所受的捆綁及難以自我突破的局限,而不是認為自己比他們好。謙卑也使我們能夠發現和欣賞不同文化中神所賜的美好。比如印度文化對家庭和互相關愛的重視,特別令我感到親切,因爲我自己也擁有一個關係親密的家庭。大家總是一起歡慶彼此的喜事,但我們并不是關起門來慶祝,而是敞開家門,歡迎其他人與我們同歡樂。我的孩子們就是在這種家門大開、時常有各種各樣的人光顧甚至同住的家庭環境中長大的。總之,每個文化中都有許多美好的東西,那是神的普遍恩典,我們在傳福音時無需完全否定掉。

愛的祝福:富足人生

身為一名宣教士,我深感自己富比王侯。我的朋友來自五湖四海。雖然他們的膚色、種族、文化背景與我有異,但友誼跨越所有鴻溝。我在倫敦的生活因為行動不便而常常足不出戶,在我陷於被困的苦惱時,我就打電話給兩位特別的印度朋友,問她們:「你們會為我禱告嗎?」她們會立即停下手中的事,為我獻上最甜美的祈禱。我也有一個富足的家庭。我有二十四個孫子和五十八個曾孫。當我女兒在2023年為我舉辦派對時,總共有七十四位後輩。我的孫子中有四個是在倫敦的宣教士,一個在加爾各答。他們當中又有三個與其他族裔的人結婚,我們有一個國際化的大家庭。我承認,生活中依然有很多挑戰,但我真的是福杯滿溢。我現在九十九歲還在倫敦宣教,這令我感覺自己富可敵國。雖然我在情緒低落時也會自我懷疑,認爲也許一生的服事就到此爲止了。但主總是對我說:「去!」過幾個月我就是百歲老人了。最近,我向Serge的前董事會主席坦誠講出了我心中的憂慮:「我的精力和能力都不如前了,你們還會要我嗎?」他的回答令我淚流滿面:「蘿斯瑪麗,我們很榮幸你仍然願意與我們在一起。我們愛你!」哦!我的天父,謝謝你的鼓勵!

附:給中國基督徒的一封信

致中國家庭教會的朋友們,

中國福音會的雅碧姐妹和我一直保持聯繫。透過她,我感受到了神對中國教會極深的愛和負擔。據雅碧所述,你們當中有些人渴望向來自其他文化的人分享福音。這太棒了!

從以上的故事中,你們可能對我有了一些瞭解。我已經99歲了,仍在倫敦的南亞社區中,以我有限的體力和能力服事基督。這麽多年來,我稍稍積纍了一些跨文化宣教的經驗。

服事這些來自印度、巴基斯坦、斯里蘭卡等地的亞洲人,我發現瞭解他們的文化很重要。而這需要時間。這就意味著我要有一顆謙卑心。他們和我如此不同,我需要聖靈先打開我的心,然後相信祂所定的時間。爲此,我必須將驕傲拒之門外,謙卑自己,單單相信上帝會做我不能做的事情。與此同時,我還需要讓福音深入骨髓,以便我向人傳講福音時,不是出於作基督徒的責任,而是發自内心深切的渴望,要與人分享這位拯救我這個破碎生命的基督。

雅碧還告訴我你們當前的苦難。請允許我用彼得在他信中的話語與你們共勉:「若為作基督徒受苦,卻不要羞恥,倒要因這名歸榮耀給神。所以,那照神旨意受苦的人要一心為善,將自己靈魂交與那信實的造化之主。」(彼前四16, 19; 和合本)

我自己也曾若干次面對死亡。一次是在烏干達,當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闖入我家時,我丈夫開了門,邀請他們一起禱告。他們居然奇跡般地同意了,而我們因此得以存活。另一次是若干年後,我95歲時,在倫敦病得快死了。醫生幾乎要放棄對我的治療,但在我女兒和孫女竭力懇求之下,他們勉强為之,而我居然挺過來了。

但我們并不是每次都僅與死亡擦肩而過。我丈夫沒有在心臟手術中倖存,而是被神接走了。我的兩個孫子也因著癌症對身體的重創,在十天內相繼去世。

我的書《邁向自由》已譯成中文,可以從臺灣的改革宗出版社購買。這本書講述了我生命中十年的苦難歷程,及這些遭遇如何深化了我對自己和神的認識。

向你們這群我素未謀面、但將在永恆榮耀中相見的弟兄姐妹,獻上我誠摯的愛與祝福!

蘿斯瑪麗·米勒


  1. 即將迎來百歲生日的蘿斯瑪麗·米勒,迄今仍然活躍於倫敦的宣教領域。她與Serge的Southall團隊合作,致力於和住在倫敦的亞洲女性建立友誼,同時分享她的信仰。她是兩本書的作者:《邁向自由:活出神兒女的樣式》(赵郑简卿译;台湾改革宗出版社,台北:2009)和《在神沒有難成的事》(New Growth Press, Greensboro, NC: 2012)。蘿斯瑪麗和她已故的丈夫傑克·米勒一起創辦了新生命長老會教會,並創立了普世豐收宣教機構,現在稱為Serge。本文是對蘿斯瑪麗·米勒的訪談整理。英文版已經由她本人過目。 ↩︎